丁雷和《缝纫机乐队》里程宫是类似的,都曾与成功挂钩,只是人到中年存有遗憾,而这遗憾并非是简单的危机。不过,丁雷会比程宫更进一步,更加纯粹,更像普通人,他的初衷就不是纯粹的输赢,是“惊叹号”本身。只是他面对现实,会有更多的矛盾和纠结。对阿鲁斯来说,脐带是绑定母子关系的安全感来源。当患病的母亲四处游荡,阿鲁斯靠麻绳来确认母亲与自己的亲密距离。母子对面不相识,在母亲心中,儿子还是在旧礼堂里演奏马头琴意气风发的少年,而不是眼前初入中年的汉子。当无法再次从母亲的眼神和言语中清晰确认这种血脉亲情时,麻绳的绑定不再只是迫于现实的无奈手段,而是内心依赖的外化:阿鲁斯舍不得母亲的身心渐行渐远。